神燈鬆

鬆鬆的小廚房。
放放自己燒的菜之類的。

【尊禮尊】《Belong to》

*尊禮尊《Belong to》

*tag尊禮尊是因為我也搞不清楚他們的攻受?很清水啦所以大概不當CP看也可以的吧...

*架空,學園設定,要當轉生趴囉也可以(不負責任)

*呃,設定什麼的我沒想太多所以看起來可能有些彆扭,隨便看看就好Orz


  宗像禮司打開通往天台那道有些生鏽的門的時候,發出了刺耳的聲音。他不意外地看到了那個人,周防尊。周防望著灰濛濛的天空,躺在地板上懶洋洋的樣子。沒有因為宗像的到來而起身,甚至沒有轉過頭,就像是早就知道對方會到來一樣。
  宗像只是將門帶上(因為生鏽,早就沒有鎖上的功能了),他坐在周防的右邊,約一步的距離。
  他們彼此都沒有人開口,沉默了一段時間。宗像打開他帶來的書本逕自地閱讀起來;周防還是維持著一樣的姿勢,雙手墊在後腦勺下,望著天空似乎在發呆。
  很多學生看到這畫面應該會大吃一驚吧。不良少年的老大跟學生會長怎麼看都是八竿子打不著關係的人,又或者說,不應該會相處在同一個場合裡還沒有衝突。
  在外人看來,他們是水火不容的關係,是對立的,這兩個人是絕對不會站在同一邊的。誰又知道呢,在兩人獨處的時候,他們是所謂的『朋友』。
  朋友,好曖昧的字眼。
  對宗像來說這樣的關係似乎親近了些,他身邊的人不是對他寄與厚望就是敬畏著他,是的,不只是尊敬,還有一點畏懼。學生會長的範圍不只是在一所學校裡而已,他掌握著學校與學校之間的關係。他像個普通學生一樣來學校上課,實際上卻能影響一所學校的存亡。身邊為他做事的人他都要親自篩選。
  而那個人,天生就有讓人臣服的能力。那與他的打架能力雖然有著那麼點關係,卻不是所有。他是天生的王者、但他不喜歡規矩;他頭腦不差、但他喜歡靠著本能生存;他做事看起來衝動,但其實有他的考慮在。這樣的他,吸引了不少崇拜強者的小弟(雖然他本人一開始不喜歡,但也漸漸習慣了),他們沒事就翹課打架,誰上門找麻煩了就找回去,用宗像的話來說的話大概就是野蠻人吧。
  一個是毫無規矩又愛惹亂的不良少年,一個是代表學校正派的學生會長,他們多的是衝突,卻也互相吸引著。
  宗像並不崇拜周防;周防也不尊敬宗像。
  但彼此是少數對彼此不感到懼怕的對象。
  那種感覺很微妙,像是遇到了出生以來第一次可以站在同樣位置講話的人,在那之前,他們都獨自生活在高處。
  他們不會『一起』去做某件事,卻不自覺想接近對方。
  接近、然後確認,那個與自己站在同樣高處的人,還在。

  「哼…」那個人打破了空氣中的寧靜,開啟了他們的對話。
  「怎麼了,周防?」宗像在兩人獨處的時候,基本不會使用敬語。
  「啊…沒什麼……只是在想,你也會翹課啊?」周防將視線轉移到宗像的側臉上,是很好看的一張臉,雖然他大多時候都不喜歡。
  「不是翹課。是自習課。」其實以宗像的頭腦大概自學也沒問題的吧。而身為學生會長偶爾在教室不見蹤影老師也不會過問。
  不過自習課也能去其他地方吧?為什麼還要特地上來?現在是十二月,天氣冷先不說看著還是要飄雪的天氣,怎麼說也是待在室內好。
  只是若把原因說出來就太矯情了,他們不需要太多的外在事物包括言語來傳達對彼此的訊息,一個眼神,就了然於心。
  所以周防只是喔了一聲,然後他從口袋摸出菸叼上,正要點火的時候,身邊的人卻一把把菸搶走了。
  「校園裡全面禁菸。」宗像用著平淡的口吻說著,就像在背書一樣。並且使用了敬語。
  「哈。」周防笑了一聲,又摸出第二支點上火。這次,宗像卻沒有阻止。
  周防看了宗像一眼,他有些驚訝地發現宗像正叼著他從自己身上搶去的那支菸。
  「借個火。」宗像這麼說,靠近了周防叼著的那支正燃燒著的菸頭。
  他們的距離很近,近到可以數清楚對方的睫毛有幾根。
  是朋友的話,借個火也不算什麼吧?
  當空氣中飄起兩縷煙的時候,他們之間才有了距離。
  周防覺得宗像夾著菸的手指很好看,但是他並不適合。應該說他不覺得宗像是會做抽菸這種自殺式行為的人。他看著宗像吸菸時有些違和感的反應。
  「…你第一次抽菸?」周防問。
  「……」宗像沉默,但在周防眼裡只像是在努立克制自己不要咳嗽。真虧他能忍住,周防抽的菸是很烈的,對於抽菸的人來說都不一定承受得住,更別說是不抽菸的人了。總之絕對不是適合第一次嘗試的類型。
  「……以後別抽了。」他難得地皺了皺眉,默默拿走對方的菸掐掉。
  「那麼廉價的味道,以後也別抽了。」宗像用右手中指扶正自己的眼鏡,認真的說。然後把書打開剛才看到的那一頁,不再說話。
  周防哼了一聲,但還是把菸熄了。

  他們恢復到原本的距離,卻沒有人離開。
  「…那傢伙怎麼樣了?」周防的語氣很不經意,那個曾經是自己手下、戴著黑框眼鏡看起來總是心事重重的少年,決定不再與他們鬼混,跑回學生會當什麼秘書了。
  雖然那傢伙沒來跟自己報備當然也沒有必要,但周防不用問也知道那不過是兩個小鬼在鬧彆扭。反正是去宗像那,周防也就隨他去了。
  這不能說是擔心的情緒,只是曾經是自己這邊的人去了另一邊,然後隨口問問,應該算不了什麼。
  「伏見君嗎?他是個很能幹的人呢。明明是這麼好的人才,你沒有善用他真是太可惜了。」宗像似乎很滿意的樣子,周防還是那個蠻不在乎的樣子,「…沒什麼,就只是每個人都有適合自己的地方吧……」
  他知道伏見不適合在自己這裡,但那不是他開口就能解決的事。
  但看樣子,伏見也找到適合自己的地方了吧。
  儘管那裡並不存在他所想要的。
  「就像你跟我嗎?」
  「沒錯,我想我們永遠不會在同一邊吧。」
  「說的也是呢。」
  他們說著有些訣別味道的話,但臉上卻都不自覺流露出一種柔和。
  有對方的存在,總讓自己感到心安。
  不需要誰支持誰、也不需要緊緊握著。
  不管是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,總會有那麼一個人,好好地看著自己的那種感覺。
  不需要害怕,因為不會消失。

  「宗像……」
  「是?」
  「……不,沒什麼。」
  「是嗎。」
  周防說話的時候,側過頭看著宗像。他還是專注在自己的書本上,雖然嘴巴上回答著自己,眼睛卻沒有看像自己這邊。
  睏意襲來,周防看了宗像一眼。嗯,真的是一張很好看的臉。
  但果然還是不喜歡呢。
  周防只是緩緩閉上眼睛,他知道這個人暫時不會走,就維持著與自己一步的距離,他睡他的覺、他看他的書。互不干擾,倒有點陪伴的味道。

  在灰濛濛即將要飄雪的天空下,這是一個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的午後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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